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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肖】天知河 番外 春山空 5

======说了俩人都蛇精病的,避雷注意。好像还差一点铺垫?太困了,明天起来看看,结尾可能再加点什么。可能。


5

那时他并不知道终有一日堂堂雷霆当主会于人前落泪。他返回雷霆那日戴妍琦抱着他哭了,小小的女孩儿,柔嫩如桃花的脸颊,扎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一口一个主上,像短短一年里受了多大委屈。方学才和米修远紧紧咬着嘴唇,因为努力不哭而把眼睛瞪得发直。
都是他亲手捡回来又拉拔大的孩子,有时他也会想,他这一走算得上绝情绝义,但他们都在,巴巴地守着雷霆像守着少年岁月里最可心可信的一个梦,明知是梦,也不要它炸裂。
归齐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却用毫无前景的坚持来守着他回来时必定要走的那条路。
现在他回来了。
回来的结果是,他又抛下了另外一个小破孩儿,干脆果断,头也没回。这小孩本来也不是他养大的,何况狼要归狼群,跟着人沾久了人气,活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早晚要给这个世界鲸吞蚕食。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孙翔就是匹狼,被傻傻地逼着哄着,夺了叶修的位子,占了叶修的名号与兵器——就算江山代有才人出吧,可你不能把前浪硬往沙滩上赶不是?
所以没人觉得嘉世倒了有什么不对,人不厚道,应有此报,只是可惜了一些人。肖时钦自认活得颠三倒四,晚节不保,不在可惜之列;雷霆的众人也没有这种想法,他回来那便是雪霁初晴,一如既往,在这方面他们机智得简直有如肖时钦手制的机关,一触即发,前事尽忘,洗点重来,活得精彩。
有时候也让人比较冒汗。

孙翔突然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痛得肖时钦唔了一声。孙翔放开他一点,下颏抵着下颏,虎视眈眈看着他,肖时钦想了想,“给我擦擦口水。”
孙翔一把捏紧了他又想拔剑的手,语气真挚,“我喜欢你湿淋淋的。”
你妈的,这话很多歧义。
孙翔警告地盯着他,“别走神。”
走走心。
肖时钦笑了,“我哪儿来的心,我要是有心……”
早捏死你了。人在江湖都是刀头舐血,最完美莫过干净利落地解决自己一切需求和相关麻烦。孙翔本身,既是需求,也是麻烦。他右手还握着肖时钦的脖子像握着一捧朝生暮死的花。他有满心的求而不得,想要着落在这一个人身上,包括他洁白的皮肤,笑盈盈的脸,看人时时常眯起的眼,过眼都是悲欢,他却平静暧昧得令人恐惧。雷霆当主,在很多个传奇里,他是一头因脆弱而机警残忍的兽,一翎一毛,皆可杀人。
他们在一起呆了一年。孙翔不太知道自个儿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肖时钦,不过他记得过年时,肖时钦把元宝形的饺子拨到他碗里,有一枚里面包了个小小的笔锭如意金锞子,说是给他的压岁钱。孙翔表示不服,质问为何不是银票或者金叶子,肖时钦风轻云淡地说那得跪下叩头,叫点好听的。孙翔自然不干,于是皆大欢喜地不欢而散。孙翔到后半夜才想起来,妈的,烟花还没放呢。
他知道肖时钦讨厌烟花,年前看到门下按例兴高采烈搬回来小山似的一堆时,那脸色就有些不对,行迹可见地皱了皱眉——于他而言这已经算是激烈得出格了。
可是为什么呢?有人讨厌兵器却手执矛戈,有人厌恶分离却背面擦肩,天底下多少无聊都很抽象又泛化,不过孙翔从没见过讨厌烟花的人。有一次他犹犹豫豫鬼使神差地走到肖时钦院门外,想进去问问又不太敢。即便对他来说,雷霆当主也是个很古怪的存在。虽然他听肖时钦的话,但那并不能说服他全盘信任这个血统诡异的男人,而同样的,他知道肖时钦也未必信任他。
信任是需要理由的,他们没有那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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