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署名:月候候
AO3:huhuva
因屏蔽故,LOF较少修改,所有文以AO3发布为准。

热度是浮云,评论是动力。
LOF随便日,旧坑随便挖。

请勿拿喜欢当书签,很雷。

其他说明见置顶目录。

【孙肖】天知河 番外 春山空 8

======重要的事情还是那两件:OOCOOCOOC,蛇精病蛇精病蛇精病。

======以及我们要明确一点,番外就是拿来炖肉的(何

======不过其实我是拿来挑战OOC底线的……也许看着很苦逼,呆莫请相信我是努力想嫩得很逗比……的……


8

“要是我当时不去轮回呢?”
肖时钦便是不防这一句,他皱眉睁开眼,孙翔紧张得不自觉舔了下嘴唇,舌尖擦过柔滑红润下唇,肖时钦眯了眯眼睛,注意地打量他,孙翔给他看得有点发毛,嘴更停不住,“你别不爱听,我就是想……我们不可以吗?就你跟我……叶修不也是自个儿又新创了个门派吗?你又不比他笨,你跟我,我们加起来……”
肖时钦又闭上眼睛,“别说了。”他动一下被扣在孙翔掌心里的指尖,温和地发号施令,“放我起来。”见对方迟疑,他带点不耐烦地加了一句,“你倒是看看我还哪儿能动。”
孙翔迟疑地噢了一声,扶他半坐起来,表情里仍然浓浓写着提防两个大字。肖时钦活动着手指,斜觑他一眼,“你还带着?”
孙翔本能啊了一声,怔怔看他,过会儿才迅速地涨红了脸,放轻声音,“啊……”
“拿来。”
“……就给我呗。”
肖时钦不动声色,“拿来。”
他看着那大孩子默默从身上摸出只香球,递给他,脸色又沉又垮,肖时钦接过来掂了掂,他手指没力,差点滑落在地,孙翔伸手过来托住他手背,又偷眼看他表情。
肖时钦叹了口气,一松手把雕镂白樱的嵌银香球扔还给他,“这里面是苏合加了安息,要是真喜欢,写个方子给你,自个儿找人调吧。”
孙翔呆呆看着他。
“你偷我这玩意儿干嘛?”
他再想不到眼前人突然愤怒起来,孙翔一扬手远远抛开香球,紧抓住他衣领,“你用这东西指路。”
肖时钦冷静地左右对比了下他瞳孔放大的程度,“所以?”
孙翔尽量告诉自己不要盯他的眼睛,免得惹他不高兴——虽然他自己才是格外的不高兴,“……那这是拿来指哪个地方的?”
肖时钦忽然沉默。孙翔益发有点烦躁,他把他拉得更近一点,咬着下唇,一脸不忿地逼视,“这是雷霆,对不对?”
肖时钦又叹了口气,“雷霆的樱年馆。”他居然笑了笑——居然,孙翔想。
“我在雷霆的住处。”
“可你那时候在嘉世!”
肖时钦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孙翔瞪了他半晌,忽然没了吵下去的力气,吵什么,难道真责怪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吗?还是吃这一点念旧的醋?无论如何这都不算个事儿,肖时钦很容易就能驳得自己哑口无言,端看他想不想。他现在不作声,多半还是让着自个儿呢。
他只是觉得无力,为当初的无所作为,和之后的无可挽回。
“我应该……”他咳了一声,年轻嗓音连沙哑都是高傲明亮的,“我早应该让别人都知道,你跟我的事儿。”
肖时钦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才跟谁都没说!”他又激动起来,像个装满了火药的葫芦,漂在满满的酒意上载浮载沉,“你干嘛不跟我,跟了我算了……回什么雷霆!就你跟我,难道还不能打片天下出来吗?”
肖时钦蹙了眉,“你在轮回过得不好?”
“少他妈顾左右而言他!”
孙翔快给他气疯,肖时钦却只盯着他笑了笑,声音依旧很轻,“……打片天下?”
也许行,只不过单凭了你我,没有叶修那样的实力和运气,怕是十年之内,都莫想问鼎天下之盟。
他抬起手指,拨了拨面前这傻小子几缕汗湿鬓发,笑出了声,“你愿意吗?我不愿意。”
孙翔脱口而出,“那你现在也……”
他突然卡住,肖时钦青檀色瞳孔微微收缩的瞬间,晚一拍的感应陡然黄钟大吕般震晕了他的脑子,他几乎想把自己的舌头吞回去。
绝顶聪明如肖时钦,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就算你回了雷霆,现在也充其量不过给豪门垫底,终究指望不得王朝盛世。”
自认已经足够了解肖时钦如他,却直到这一瞬才悟透那句,“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你,陪我耗上十年岁月青春。

他又急又气又吓,而肖时钦的目光在那么一瞬变幻之后,依然平静地扫过了他。
“我不是……”孙翔欲言又止,大眼睛狠狠眨了几下,眼圈涨得粉红,而肖时钦仍旧静静盯着他。
“我,我……”
“你没说错呵。”肖时钦用指尖碰碰他的手,“放开,勒得我难受。”
孙翔恍惚地放开他,肖时钦低头理平揉皱衣襟,又看了眼他惨白脸色,抿得扭曲的嘴角,忍不住笑了,“干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我不是那个……”
“你就是那个意思。”他平静地宣布,耐心注视孙翔的眼睛,“不过我无所谓。雷霆再合适我不过,就算无望天下第一,也没什么。”
他想了会儿,“反正我这种人,就算真有幸拿了天下第一,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目光一领,孙翔本能看向滚落一旁的黄金圆筒。
仇如针,怨如砧,渴其毁,欲其焚,若求红尘生灵灭,何妨一问凤凰纹?
你买凶,我杀人。世间最尊贵的杀手,最华丽的刺客。
“对,是啊。”肖时钦笑了,“我缺钱啊,还得养孩子呢。”
孙翔整个人都茫然了,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肖时钦还在笑,“你想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这倒不一定,他们找我只是因为我做得好而已。”
“……小事情你疯了吗?”
天下之盟,有天下第一的刺客,却从没天下第一的杀手。若让霸气雄图的韩文清来说,那肯定便是:“不尊武道,不修己心,不识轻重,难为俦属。”
说白了就是:适合被拉出去枪毙并开除一百次。
所以顾不上你啊,死孩子,既还如白,何必染皂,乖乖跟着轮回前途万丈,不好么?老子这一身血染的风采,真不是你有责任义务理由必要来沾的。
这一刻孙翔突然止也止不住地想起叶修,是不是越聪明的人就越凄凉呢?命中注定要摊到一手烂牌,再煎熬着也烧灼着,榨空余生冰雪般凛冽慧黠心思,去成全别人的一江春水。
肖时钦那么聪明,那么聪明的肖时钦,要被逼迫到那个份儿上。
“不用那么吃惊。”他居然还安慰他,“年轻时候是比较麻烦,现在小孩儿都长大了,雷霆也安稳了,难不成还要我自个儿捞这种外快。”
不过那连做个橙武袖炮的材料都筹不起的年月,似乎仍伴着樱花血丝般清冷芬芳缭绕身畔。在嘉世的那些夜晚,他用指尖旋转着挂在帐顶的香球,思考着自己的每一个选择,如与前世今生对谈。
人命如花常开易落,似樱色华年,身为江湖中的老人,肖时钦其实看得很淡——只要不是自个儿的命。除死无大事,他总是这样笑眯眯地告诉所有愿意听信他的人。
但这惶惶世间,似乎总会无端冒出一些比生死更值得在意的东西。

评论(4)
热度(16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月候候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