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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肖】天知河 番外 春山空 10

======说实在的(暂时)不在一起不算BE吧?我觉得不算^^虽然撸到CH10才问这个貌似有点晚?不过我个人总觉得孙肖的萌点其实也在于此。


10

那时他并没想到一切竟这样顺利。肖时钦连扫他一眼都没有,任他握着,姿态坦然得近于习惯,仿佛他们已经这样亲近了几十年。这让孙翔稍微安心了一点,整场酒席上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话既少说酒也少喝,而肖时钦一如他所料被灌多了。
所有人就都溜了。
这是令孙翔至为恼怒的一件事,当肖时钦不再对他们微笑,他们注视他的表情就如同隔了铁笼注视一匹妖艳猛兽,除了好奇与一丝避忌便别无其他。
可他是个人啊,嘉世如今的副门主,自己都要努力信赖的人。他们看着他,像一群小丑怀着忐忑与厌恶端详百戏场子新购的畸形,猎奇,嘲讽,不安,庆幸,或许还有妒忌。陶轩离座时干咳了一声,“时候也不早了……”
孙翔啪地站了起来,“你们喝你们的,我送他回去。”
正想收杯的手停在半空,陶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孙翔没理他,对方意意思思地询问要否帮忙之前,他已经扯着肖时钦的手臂拖了起来,向肩上一圈,扶着他的背拖了出去。两人身高其实没差太多,但肖时钦比他要瘦。给人的感觉又总是那样软绵绵凉丝丝的。就算赌了一口气,孙翔也觉得他轻,很轻。
轻到他扶着他踉跄出大厅之后,就直接打横抱走了他。
“你醒醒啊。”他嘟囔,其实不抱半点希望,“不然我就带你回我那儿了。”
肖时钦忽然笑了。孙翔吓得差点松手,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紧,肖时钦眯起眼看他,“第一你摔不死我,第二,这是犯规的。”
孙翔从没这么近看过他的眼睛,不容规避也无从闪躲,就像一个大招没来得及收势,受身反应全部失灵,笔直地撞进了那两泓烟波浩渺的青檀。
也不知是不是微酒撩情,抑或月色刚好。他口干舌燥,变颜变色,小心翼翼而又粗暴莽撞地开了口,“我喜欢你。”
肖时钦眯着眼,目光审度地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拍了拍他后颈,“继续走。”
“……哈?”
“回我那儿,他们不敢过来。”
说完他便打了个呵欠,并没有下地的意思。孙翔机械地抱着他一口气走到小院门口,有点迟疑,“喂……”
答他的音调悠闲而疲倦,“进去啊,你还真以为有什么机关?”
孙翔差点又想扔了他。
虚张声势也是兵家的本能吗?
废话当然是。
自从肖时钦那样警告了他们,平时他的确不去肖时钦的住处,效果是他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有时孙翔觉得肖时钦像只巨大的蜘蛛精也说不定,盘旋在透明毒丝里露出洁白美丽的笑容,狂暴而孤单。
现在肖时钦笑着对他说,别傻了,都是骗人的。依着孙翔往日脾气,发现被人这么捉弄,真要当即抄起却邪来大战三百回合。但业已沉沉睡在他肩上的人是个例外,他吃惊地发现,肖时钦是真的睡着了,几乎就在回到他自家地盘一瞬间。
所以他刚才一直都在提防吗?在醉中,在众人面前,一刻不曾放松地冷眼旁观着?
心里有烈烈的痛和瑟瑟的冷,孙翔又想扔了他,更想狠狠抱住他。他真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习惯还是偶然,喜欢就是这样奇妙而霸道的一回事,一旦放于心上,就妄求纠结他的前生前世,过往的那些日子里,肖时钦也是这样吗?温和调笑,玲珑轻俏,敷衍掉一切的同时也默然测度着所有人对他的一瞥一言,步步为营,谨慎如豺。
他轻轻地叫,“肖时钦。”没有得到回应,对方洁白如雪的脸枕在他肩上,鼻息微弱绵长。孙翔站在门槛上,不知怎的不想进房去,他试探地对着肖时钦眉心呵了一口气。
“小事情。”他又轻轻地叫,想这是多可爱的一个外号,剥去诸多精美奢贵甲壳之后,简直家常又温暖得触目惊心。
“小事情小事情,”他泄气地自言自语,“我好喜欢你。”
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
就算这样我也喜欢你。
他直白地给自己下了个定义,然后发现居然迅速地心平气和了。

肖时钦的房间陈设和他的很像,像到孙翔几乎不需要燃灯。照顾人的经验他并没有太多,不过至少也是醉过的,知道醉鬼醒来总是会渴。桌上的茶壶是空的,他不知道肖时钦平时喝什么茶,想了半晌还是打算摇醒他问问。天下第一的工巧大师,就算明知他并没在住处布下机关,别人的东西也还是不要乱碰比较好。
奈何走到床边时,他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滚乱了衣裳,孙翔给他盖了床薄被,这会儿他就成功把自个儿裹了进去,在孙翔看来,是个能把自己憋死的节奏,他只好拔刀相助替他撕掳开。墨灰绸衫和谜一样鸦青长发软而乱地缠着身子,大敞的领口里是一片雪似的肌肤,皎洁而纤薄得教人疑心能看见皮肤下掺了酒的血如何汩汩滑过血管。
天地良心,孙翔发誓一开始自己真的没想做什么。他只不过在察觉之前就已经趴在了床边,像只大猫似的埋着脸在前爪上,着迷地凝视肖时钦。因为个子太高所以只能跪着,探长了脖子,凑得很近。
看了不知多久,他欠身过去,用嘴唇轻轻粘了肖时钦的脸。这姿势也太像猫不过,长久的对视之后确定了无恶意的稔熟,高傲的四足兽决定屈尊纾贵替你也舔舔毛。他不确定肖时钦这会儿是真睡着还是醒着,这太可怕了,像靠近点燃引线却既无声息也无火花的火药桶,他根本就不晓得对方会不会突然暴起给他一下子——可能性似乎也不是没有吧,他混乱地想着,同时照亲不误,直到轻轻含住对方嘴唇像含住一朵温热丰润的花,尽可能轻柔地抚拭着。
即使恶意避忌流言臆测种种般般都如斜日隙中尘,纷纷难解……他长手长脚地蹭过去,把肖时钦拢在怀里,极小心地没有触到他身体。
“可你现在,是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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