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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2

五老爷说要看方锐,下章和阿黄一起放出来遛遛。

然后应五老爷的要求,为了与艰难的tag不刷新作斗争——存一下我萌萌哒at君们 @初五五五五  @痴汉夏天  @Tornado Alley  @Athena巫毒娃娃  @列当二斤  @菲酱酱酱--江副来读我的心 @沫雨成潦  @涧七渊 @蜂蜜与四叶草  @Dawnage  @水水母母  @韶华偏安 @朱弦抚余音 @广天一夜  @倾斜角 对了我还要圈大毛老师 @安静的圣斗士  @繁花姒瑾。 

如有遗漏请尽情殴打

如有不想被打扰也请尽情殴打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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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吴羽策醒时有几分怔,身后暖呼呼一团,是照老样子猫一般盘着的李轩,左手打从腰上圈过来揽着,右手勾在头顶,吴羽策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细长指尖。
打从去年冬天他踩伤了李轩,这人便赖上了他,硬是搬去一道住。香隐空冷眼看着,理都不理,时间一久,竟成了例。
李轩惯常比他醒得晚,回回要等他叫才肯动弹,若不下狠力气拖起来,那便还要伸个懒腰缩回去再黏糊会儿。
他也不知道李轩打从几时就有这个俯睡的习惯,机警而畏缩,猫儿狗儿一样——其实豺狼虎豹也没什么分别,面对大千世界紧紧藏着柔软脆弱肚皮,要在最不需提防的对方面前才肯翻一翻。
他伸手弹一下李轩指尖,“起来。”
李轩装腔作势一个呵欠打出来,身体放松一瞬间又缓缓蜷紧,腰上手臂一收,他装作没听见,把吴羽策搂得更紧了些。
吴羽策顿时推翻了那点怜惜猜测,李轩这混蛋睡得这么扭曲,说不定只是为了方便拿他当抱枕搂着。
他皱一下眉,“压着我头发了。”
李轩挪一挪,漫不经心重新向他发丝里埋进脸去,噗噗地吹气,吴羽策咳了声,“你烦不烦人?”
李轩答得含糊不清离题万里,“嗓子哑了。”
“嘁。”
李轩搂着他不动,过会儿徐徐说:“又不能喝,你闹腾什么。”
“闭嘴。”
“任性。”
“闭嘴成吗?”
李轩嗤一声笑,坐起来把他也拉起来,下颏垫在他肩上蹭了蹭,伸个懒腰,“今儿个再待一天,等迅哥儿办些杂事,大家一道回去。”
吴羽策甩开他径自下床,一摸茶壶仍是温的,倒了杯漱一漱,再润润嗓子,回头见李轩拥被大坐,笑眯眯看着他——手里的茶,冷笑一声,抬手便掷过去。
李轩哎哟一声跳起来,微微侧身时五指如花稍开即敛,姿势无比美妙,又稳又轻将杯子一抄,就着他半杯残茶喝了,抿抿嘴,“阿策要不要出去逛逛?”
吴羽策盯他一眼,“去哪儿?”
“去哪儿都由得你。”李轩轻松耸耸肩,下床过来混他,有一搭没一搭抚弄他头发,缠一绺在手指上,“只是得提防些,溪山城蓝溪阁,可是蓝雨一派的本家。”
虚空鬼众离群索居,与各大门派向来难算和睦,再加上前年困花江一役,不大不小结了梁子,而今蓝溪阁若晓得虚空少主就在本城,不定要搞出什么花样。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
李轩笑,“来都来了。”他低头凑到耳边,“阿策担心我?”
“担心你个大头鬼。”
李轩默然,吴羽策回头去看,见他正觑着镜子摸自个儿的头,装模作样叹一声,“倒是够不够大呢。”

两人各自换了衣裳,吴羽策绕出屏风,就见李轩没形没状歪在套间里那张罗汉床上,身上一领织锦荼白衫子,襟口斜插了把月样白梨玉柄扇,见吴羽策出来,笑吟吟抽出来作势一展,扇面上一行素字:折叶寻枝虚半老,拈花特地重年少。
吴羽策撇撇嘴不说什么,平日看惯了李轩黑衣如夜,瞳子明净似夜中珠,动一动都是透骨的妖模妖样。冷不丁这会儿他作寻常富贵少年打扮,姿仪竟很说得过去,通身的鬼气再无所踪,配上那一线心倦意懒的眼神,倒有种别样风流。
想一想他问,“李迅那边,可要帮忙?”
李轩哈一声笑,“人都给他带了去,还帮什么。”
吴羽策一皱眉,李轩看透他心思,淡淡说:“若连这点子人都掌不住,来了虚空也没他的地方。”
吴羽策沉吟了会儿,“你头发就那样了?”
李轩眼一亮,顺杆就爬,“阿策给我打条辫子?”
吴羽策不置可否,“坐下。”
他自是没阿萝那般巧手,只摹着记忆里的样儿打了三五条,刘海鬓角都编进去,挽起在脑后束一把总的,一张脸干干净净地露出来。
他抬眼向镜里端详过去,李轩似笑非笑,也在镜里看他,目光一撞又错开,吴羽策抬手推在他肩上,“行了,好不好就这样了。”
“阿策梳的,就是好的。”
“边儿去。”
李轩仍是笑,吴羽策扫他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一看。
这样的李轩,蛮不一样。
平日里他从不经心这些,给什么穿什么,凌乱发丝隐着深窈修长眉眼,眼神和气息一并飘飘然来去不定,颇有点儿散发弄扁舟的架势,说得好听是脱略不羁,真相大概只是懒。
就这样一个他,打扮起来倒很看得过,素色衣裳衬得身形格外清秀,轮廓齐楚分明,面颊上也湮进一丝明亮光彩。要不是眉心那一丝淡红血印子添了堵,简直就是个最雍容闲适的小少爷。
吴羽策抿抿嘴,“走?”

李轩携了他就往闹市里去,客栈本就在城中繁华街巷,附近一条杂花大街,诸行百戏应有尽有,吴羽策只不作声,冷了脸跟着他走,心里暗暗觉得也没什么稀奇。
他自是不稀奇的,眼前这吐火吞剑入地登天的花样,比得上虚空鬼域万异皆备,海上蜃华常新?早在六岁那年他就有了见识。虚空中最不缺的又是阵鬼,惯常造出奇诡幻境哄他们玩耍,八年下来,再癫狂绮靡都见了个够,怕都懒得怕了。
李轩看似也没什么兴致,拽着他到处乱逛,过会儿在杂嚼铺子买了两盏甘草冰雪凉水并荔枝膏,俩人闲闲啜着走了一段,吴羽策只觉衣角忽地给谁扯住,一惊之下,手指已扣上剑柄,细看却是挂在了路边一顶卦摊上。
李轩弯身替他解开,合十道了声得罪,正要走,那坐摊的瞽目先生悠悠发了话,“这位小相公暂留一步。”
吴羽策一怔,李轩笑道:“我们不算命的。”
前程鬼语,命理狐说,世人口中的命数因果,于另一些人而言,不过虚空中捕风。
“公子不信命的?”
李轩但笑不语,过会儿徐徐道:“信鬼话还多些。”
吴羽策轻轻扯他一把,审时度势他也看出些门道,这算命的若不是在街上人望不错,便是当真有些门道,他这么随意一开口,旁边已有几个摊子的人抛开自家生意围了上来,竖着耳朵听又巴着眼儿瞧,瞧的却是摊口这一对清清爽爽小少年。
对方俨然不曾料到这一句,眉心凝住一点讶异久久不散。
吴羽策见那老先生也有半百年纪,装束不算出奇,面目倒还干净,叹口气打个圆场,“他混说的,先生莫怪。”
瞎子耳朵最灵,转头准准地向他,“这位小相公可愿捧个场?”
吴羽策愣住,李轩唰地看住他,给那亮悠悠眼光盯着,只好笑了下,“我也……”
李轩忽然呵了一声,“今儿暑气重,热得发燥,失言莽撞,先生若不介意,便替我相一相?”
他说干就干,立刻摊子前一坐摊开掌心,吴羽策怔怔瞧着,有点迷惑。那盲先生却不迟疑,指法掌格一路摸下来,神情自凝重渐转奇异,翻白眼球不自觉越转越急,旁侍的童儿见他呼吸愈来愈促,忍不住扶着劝,“先生……”
李轩五指一合,啪地攥住对方的手,俯身过去笑问,“先生倒是看出什么了?”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一条命只合于我自家指尖上盘桓,你们倒也配白操这份心?
他突然发难,吴羽策都吓了一跳,只是他惯了李轩这一套,见那修长眉眼间一点佻达笑意不是好笑,果断抽了扇子在李轩腕上轻轻一击,“闹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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