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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0

我觉得有必要友情提示一下,这是个可能有点长并且各种扯的故事。以满足瞎扯欲望为主,所以还会跑两章NPC剧情。而且后面涉及张副出场大概还有更胡扯的,当心被雷,不开玩笑。

好了我还别的债去了。

忘了说一句:千万别想多了,轩策不拆不逆不插足。关于老一辈的贵乱……下章解锁新NPC。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3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4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5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6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7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8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9


10

背上血如泉涌,吴羽策只不作声。阿萝携着他愈走愈高,他终于咳了咳,“要逃的话,该往下走。”
“为什么要逃。”
神经病。吴羽策默默想,太糟糕了,连这大美女也是个神经病。
他换了个话题,“鬼刻是什么?”
长剑一横,玩笑地擦过他颈间,火灼般触感稍纵即逝,瞬间淌下一痕冰凉,吴羽策吃力伸出手抹了一把,满手的血。
他吃惊得很,那剑艳光四射,有血封焰浸的气质,剑光却雪素如火中荼,斩破肌肤时又仿佛血凝了冰。
“红莲天舞……”
绝代名剑就在眼前,说不得他也有些惊愕。
“鬼刻呀,就是这柄剑的主人嘛。”
阿萝轻轻告诉他,清音半截已吹入云间,和她飘动衣裾一并被山雾沾湿。
玉阶之下岩岩立,入云深处自沾衣。
“阿策呀……你知道十二年前大逢山出过什么事儿吗?”
吴羽策吃力地翻了个白眼,“我今年才十二岁。”
很快他就发觉,这女子需要的只不过是双耳朵——俨然也可能最好是双很快就要入土的耳朵。
女子轻身似鹤,软语如歌,嗓音里一点湿腻,是细雨轻轻打湿瑶琴锦瑟十三弦索。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
十二年前虚空鬼主座下第一人,这绚烂跋扈江湖,谁又不知红莲鬼刻,逢山女萝?
“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刺他那一剑,分明是索命来的。
其后骨钹传音,鬼泣示警,都不过因为你以为一击得手,故此嫁祸凤凰纹。
可惜香隐空没死,要死的就只怕是你了。

阿萝一怔,忽然笑了,“呀,凤凰纹告诉了你呢,还是小戴说的?”
吴羽策静静盯着她,这女子照顾了他整六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那双柔软纤手提着他,却不曾有半点暖意。她整个人似融进了红莲天舞,一呼一吸,俱是灼艳阴寒剑气。
她似有些好奇,“他们怎么找着了你?”
背上箭伤止不住流血,吴羽策强忍着那股昏昏欲睡冲动,正忍得难过,倒是有点开心阿萝同他说话。
“那女孩儿……小戴,指点他去了炉山。”吴羽策冷笑一声,“虚空的女人,都这么狠?”
铸剑炉山存了不知多少烟硝硫磺水银,触火即燃,这名叫凤凰纹的小子却俨然是个火器高手,身上不知藏了多少机括,若不带他出去,他便要炸了剑炉,焚了炉山。
阿萝轻笑,“该炸。”
虚空炉山衅金,以人血入炉铸剑,可不是说着玩的哟。
吴羽策闭了闭眼,“大逢山鬼众无算,莫非都该死?”
炉山若焚,整座大逢山怕都要颤三颤。阿萝你拐来这杀手小子替你顶缸,与香隐空火并,难道就要饶上虚空满门?
阿萝笑,“你几时认了自个儿是虚空的人?”
吴羽策给她噎了个正着。
“是香隐空调教的好,抑或阿轩哄得你好呢?”
“你……”
“毁了又怎样,”女子停步凝视眼前,轻声低语,目光微微散乱。
“反正这虚空鬼域,本来也不归他香隐空。”

她轻盈转身放下吴羽策,少年脸颊擦过柔艳花朵,忍不住皱眉。大朵金莲花密密实实拥在他身侧。这狭窄石台正是李轩同他爬过的地儿,宽窄不过容两个小孩儿并肩而立,阿萝携他上来,都有些挤了。石台尽头探出崖外,直入云海,平日里倒是个观潮中日出的好地方。
“哪儿有红莲,不过是血染出来的。”
十二年前这满地金莲花,染的是绝代佳人一口心头血。
“我哪儿知道他竟恋的是他……”
吴羽策听得云山雾罩,莫名汗毛直竖,他有点想听又本能不敢听,女子看向他的眼神深蕴着某种绮靡诡谲意味,仿佛一个启齿便致人死地的甜美隐秘。
她忽而曼声而歌,“顾影翩跹兮,山有佳木束青藤。欲逍遥长伴兮……风起于萍。”
吴羽策知道那下一句,迷迷糊糊接了上去。
“有美如斯千秋不遇兮,婉转自飘零……花落于野安能见兮,人海冥冥。”
分不清是情歌是怨歌,这筝歌他也听了足足六年。
阿萝不同他讲话,但闲来筝上弦音如诉,由不得他不闻。他又向来聪明,秦筝十三弦,岳山不堪怜,听久了这女子的筝,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轻声问,“阿萝,你等的是谁?”

山路上陡然遥遥人影浮动,飘忽似幽魂百千。
阿萝瞥了一眼,“哟,可是阿轩听见了声儿,到底带人找来了呢。”
她并拢手指轻轻抽了吴羽策几个耳光,“别睡,阿策,别睡呀,睡了可就醒不来了。”
吴羽策昏昏沉沉坐直,女子细细手指抚过他脸孔轮廓,忽然笑了。
“你竟也长这么好。”
她音调里微微惊异,微微满意。
再过十二年,这虚空鬼域,又该是怎么一番腥风血雨。
李轩的声音荡荡地传上来,“阿萝呀,阿萝。”
“你敢再进一步,我就把你阿策从这儿扔下去。”
李轩立刻没了动静。
“你猜这小子在干嘛?”女子自问自答,“使唤鬼剑布阵,他可有一套呢。吓得住他,也压不服他,阿轩就是这么个脾气。”
吴羽策低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你已是退路全无,不过多挟了一个我,又能怎样。
阿萝轻笑,“我有件事说与你知。”
她抬手掩住双眸,细细拨开针痕遍布的左眼,自血色淋漓眼睑下轻柔剥出一颗墨色明珠。
“十二年了,就算是他香隐空,也想不到那人一魂一魄便是收在这里。”
她话里古怪吴羽策无暇分辨——他差不多已经给这诡谲一幕弄懵了。
“阿策你可知道?世间最狠最辣,最怨最毒,从来都不消致人死命。”
既不许你生,亦不许你死,我只是要你魂魄不全,任我摆布。
就如这似傀儡的月,掌心里的珠。
不知几时,海上明月已潋滟天西。

吴羽策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随时要炸开似的。他打起精神唤了句,“阿萝……”
血腥味儿陡然逼到鼻端,纤细手指一捏颌骨,他不由自主张了嘴。潮湿黏腻珠子带着浓浓腥气直入喉间。指节向下撞中喉头廉泉穴,咕噜一声,他把那珠子吞了下去。
女子笑声在他耳畔渐趋疯魔,他却已被那血腥气里的黑暗掩住眉眼。
既不许你生,亦不许你死。
阿策,我只是教你知道,这虚空鬼域,曾有谁欠了谁一段铭心刻骨并锥心刺骨。
百年恩怨血中荼,万里虚空谁为主?
“他香隐空,本就不是虚空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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