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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4

不要太期待张副,张副出场时候你们会想打死我的。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3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4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5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6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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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2

【双鬼】天知河 番外 春修罗 13



14

李轩临上船还频频扭头,香隐空抬手给他吃了个爆栗,呵斥,“别发痴了。”
李轩撇撇嘴不置可否。
河济所入,海北注焉,禹积之石,其西为山。
鬼舟一叶,荡悠悠飘出山海之门,李轩抱着手回头看一山琅玕渐渐没入海雾,忍不住笑,“白龙鱼服,你倒是不怕有人趁机谋朝篡位。”
香隐空斜倚在船头看他,半晌道:“谁要谁拿去。”
“也好,记得到时山下腾个一亩三分地出来,我带了阿策种田去。”
香隐空没理他,李轩等了半晌,略觉无趣,索性蹲到他身边,看着他苍白脸色,“喂,老鬼,为什么我们要这会子出来。”
你剑伤未愈,阿策又是那个样子,干嘛我们要这会儿单枪匹马出来抓那什么凤凰纹。
抓了又有什么用。莫非你当真相信阿萝的话,信她把你想要的那玩意儿交给了凤凰纹?
话说回来,你想要的究竟是啥?
“闭嘴。”
李轩怒,“我要是现在干掉你,是不是就能直接回去继位了?”
香隐空倦然看了他一眼,“你试试。”
“我……”
试试就试试!
“别吵了,吵吵闹闹,不像个人。”
李轩咕哝,“阿萝怎么没一剑捅死你。”
香隐空温柔地告诉他,“你再敢提她一句。”
李轩鼓了鼓嘴,气哼哼坐回船尾,香隐空随手拉过黑巾掩住脸孔,凝视他半晌,轻声道:“你不必惦着阿策,他至少也要在泊暮池里浸上十天半个月,断不会这会儿就醒。”
而大逢山中鬼事自有人照管,何须你操这个心。
李轩半晌才问,“阿策究竟怎么了?”
海中夜色将幽暗潮汐打上船舷,一朵朵似半透明的花,香隐空伸出洁白手指拨弄了会儿,抖抖浸湿指尖,抬起眼。
“鬼剑识主,红莲天舞认了他做主人。”
李轩面不改色,香隐空看着他微微收缩的瞳孔,终于笑了,“好么?”
三日前那一夜是你亲眼所见,你觉得——好么?

少年仗剑,身如夜枭疾落花间,话也不说,自下而上一剑撩起,剑光入空才一声大喊,“阿策!”
吴羽策一言不发,听见那一声之后他陡然一侧身,向着石台边缘栽了下去。
女子一惊,探身去捕,剑光已到面前,迫得她左手回剑相迎。李轩那一招却是虚的——以寻常剑锋对红莲天舞,他还没蠢到那个份上。
软剑一瞬如蛇,柔软圈回,剑锷处一朵金莲明光如玉。
天际忽有冰霜潵雪簌簌而落,染上剑锋,也染上女子带血容颜。
她浅笑宛然,“阿轩。”
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鬼阵齐施,简直要改了时令。
李轩手腕一转,软剑缠上小臂,表情带点严肃,“阿萝,我放你走。”
你要走便快走,阿策身上有伤,捱不得半个时辰。
“阿轩呀……”
她笑,“一口一个阿策叫得亲呢,你可是真拿他当了自家人?”
真那样重他,三年前香隐空要你为他去闯炉山,你又为何一瞬犹豫?
李轩理直气壮,“我没剑啊。”
他左手一抬,打个响指,空中冰雪顺势化为习习冷雨。
“阿萝,冰阵克你手中红莲天舞,听我一句,散了吧。”
女子失笑,“莫非香隐空不曾叫你来取我性命?”
这话只好自家人骗自家人,奈何谁不知道谁呢?
李轩很不耐烦,“恩恩怨怨你们自盘账去,关我和阿策什么事儿呢……”
他絮絮叨叨随即被打断,面前女子忽然提剑,红莲天舞艳光胜火,灼亮了她半边眉眼唇颊,一半妖娆一半幽暗。
“阿轩,”她轻声说,“你几时才用得出四轮天舞?”
李轩眼神一斜,瞥见石台下吹出一角黑衣萦萦而动,心里有了数,嘴上自管贫,“偏我只中意阿策铸的这一柄剑呢……”
虹影一动,剑火流辉已到面前,狭窄石台不过两尺方圆,根本难容打斗。李轩又完全不敢跟她硬扛,几段鬼步展开来,好容易才避开红莲天舞,剑锋穿透冰阵桎梏,似火萤光嗤嗤作响,有几下子几乎擦着他眼角眉棱而过,险之又险。
李轩大叫,“阿萝你玩我!”
你明知香隐空只会派我来,也只能派我来。你擒了阿策,不也是要我来?
你有什么话,要在这断壁绝崖之上,云穹花海之间,说给我听?
女子倏然停了手,“阿轩。”
她带笑轻轻唤他,“香隐空为了医你,可费尽了心思。”
李轩顿时垮下脸,“咱能唠点别的吗?”
“他对你如此尽心竭力,你可知道是为何?”
“我知道啊。”
李轩一口答应,觑着她微微惊愕脸容,忽然笑了,“只有你们这些大人,才自以为骗得过小孩儿。”
你们骗来骗去,一桶浆糊,却不知孩子心地澄明,远比谁都明白。
“哦?”阿萝看他半晌,叹一口气,“那你说,倘若他知道了你知道的……”
他是否,还会对你如此尽心?
李轩回看她半晌,也叹口气,“唔……你猜?”
“你跟李焉,”阿萝轻声说,“真是一点儿都不像。”
李轩笑了,“我为毛要跟他像?”
他伸出手,指尖灵巧一轮,“听了这么久,给点儿好处吧。”
香隐空问你要的东西,你肯不肯给他?
“阿轩呀……”
她微微痛楚地笑,“你想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
“不太想,”李轩诚恳地,“知道越少越好。”
“你跟香隐空……你们两个,真是……”
“一个大混蛋,一个小混蛋。”李轩流利地接上,“凭你怎么说,阿萝,事已至此,不必闲扯,你叫我独个上来,总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究竟何等隐秘,香隐空不肯为虚空鬼众所知,你亦一意孤行要我独个听独个收着?
“他要的东西……”阿萝喘了口气,以剑拄地,眉目间弥露痛楚。
“我若给了他,阿轩,你就死定了。”
李轩照旧不动声色,“哦?”
阿萝苦笑,“阿轩你真是……”
你真是,太不像个人了。
她忽而微微提高声音,“香隐空,你在么?”
连李轩并吴羽策顿时都吃了一惊,特别是吴羽策,他依了那时李轩教他的巧劲儿,自石台边缘栽下去时便以随身匕首戳进崖壁,借力荡了回来,蜷身窝进石缝。
他也明白李轩用意,冰阵铺天盖地,寒意侵骨袭髓,他怕冷怕到了骨子里,身上又带了伤,自然抵不住,倒是能避一点是一点。
然则听了这一句,他也忍不住微微探出头。
李轩立刻镇静下来,微笑,“他上不来。”
要登这云海赏花台,非得有绝顶的鬼步功夫才成,要么就如我阿策一样,被我带着、你挟着才上得来。
“他上不来,我下得去嘛。”
纤腰一拧,她陡然出手,红莲天舞护身,人随剑动直扑李轩,朱砂裙裾与赤红剑影混在一处,衬着满天飞冰流雪,浑似一尾绘在琉璃白雪上的十二红蝶尾。
她蕴了半晌力道,这一下去势如电,李轩再躲不开,本能横剑就挡,一眼瞥见剑身金莲镂纹,手势纤微一滞。
阿萝一剑撂在他颈间,劈手扼住,笑声琅琅,拖着李轩向崖畔急坠而下。
擦身而过,红裙衣角微拂少年带血黑衣。
她扼着李轩,回眸对悬在崖边的吴羽策微微一笑。
“阿策。”
——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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