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完了,心情不好,憋屈憋屈各位——不我是因为三次元有点不爽所以憋屈了一段文出来,233><
请放心故事我还是走提纲的。
@初五 @蜂蜜与四叶草 @Dawnage @水水母母 @沫雨成潦 @韶华偏安 @列当二斤 @铁马冰河入梦来 @朱弦抚余音 @菲酱酱酱--江副来读我的心 @广天一夜
@永哥儿 高三党请好好学习勿追坑,左右平坑有全文存档可拿……
问分桃的……你们以为我为啥从葡萄改成了油桃……
时间线中间的空档,大混蛋和小混蛋是去跑上面这个的剧情了,嗯。
困花江上三日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哦><
相信我他俩现在还是很纯洁的真的对彼此还没什么想法(正色
然后上一章小事情的真名……本来想解答一下,不过觉得有点麻烦,还是先删掉等《天末扬波》里再说><反正不碍事~免得这里看着像个bug~
关于私设四轮天舞的玩法和策爷轩哥后来关系的一点点剧透可以走这里。
其他见下:
18
隔年困花江头,千波湖畔,九州论剑,嘉世叶秋夺天下第一。
江湖群雄,以嘉世为首,结天下之盟,论剑遂成定例。
吴羽策扔开半张邸报,“就是这人打折了你的剑?”
李轩发了会儿呆,唔一声,转过脸来又是一副清淡笑容,“怎么?阿策要替我报仇?”
吴羽策懒得理他。
李轩最近学会了笑,当然他从前也经常笑,笑得古里古怪,仿佛自有内容。但这一年多以来,吴羽策发觉自个儿看不透他了。
如果他此时脸上有个面具,那么想必是冰银雕软玉琢,极柔和且矜贵的,贴服肌肤轮廓,掩住眉眼深处每一分深浅神色。
这让吴羽策很不舒服。但李轩似乎乐此不疲。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虽然他不明白李轩为何突然转了性,以前他是个好功夫的小犊子,现在他是个……痞子,还带着点儿仿佛从筋脉骨髓里悠悠渗出来的雅致淡漠,似勾花缕金的古波斯水晶香水瓶儿终于裂了隙,奇诡芬芳流溢得防不胜防。
但这风雅气质只让他看起来更邪了。
不过更要命的是:吴羽策发现自己还是打不过他。
即便他不承认,红莲天舞入手,也令十三岁少年爱不忍释。他从不知自己如此爱剑,当真如李轩所说,昼夜不离,且那剑锋冰凉如血,入他怀中时却有温存静暖无限。他靠那点暖烤着心,借以驱散心口多年来不知来历不明去路的异样阴冷。
李轩问他冷不冷,他当然冷。
可这冷似乎又没能令他太过不安。
香隐空照旧来看他们,每月两次他和李轩的比斗也从不曾停,一如李轩那每日四回的苦药灌着。
“从小到大,简直喝了几家药铺子下去。”
吴羽策对着他自嘲的脸比比手指,威胁一笑,“痛快喝。”
李轩失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就让我喝。”
“这么些年都没喝死你,这会儿你怕什么。”
李轩似模似样叹了口气,一口饮尽碗里药渣,眉头也没皱。
“苦。”他小声说。
吴羽策盯着他平静莫名的脸,简直有点飘忽。鬼语难信,人心难测,可女萝对他说过,李轩不是人。
不是人,又能是什么。
他手上剥着半颗油桃,李轩便伸嘴过来抢,吴羽策一个恍惚,就给他叼了去。其实本来也是给他剥的,吴羽策自个儿吃的倒没这么细致讲究。
果子是熟透了的,鲜红也像一颗心刚从腔子里剥出来,细润浓甜。
李轩小口抿着,眼光自下而上瞟着他,笑了笑,仿佛甚是开心。
剩一小半他送到吴羽策嘴边,“挺甜的。”
吴羽策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指节拭去唇角绯色汁子,点头赞同,“是挺甜。”
李轩再没说什么,吃完半只桃子,抹净了手,听人传语香隐空寻他,也不作声,满地踱了两圈,忽然扯了件珍珠皮的长袍往吴羽策身上一裹,牵住他的手:
“一起去看看,老鬼又折腾什么呢。”
他自己家常一件黑缎长衫无花无绣,应着节令,吴羽策却刚入秋便上身了小毛,年纪愈长,他愈是惧冷成性,筋骨里的寒意幽幽渗着,缠绵不可脱。
香隐空并不理他,照管却甚是精心,饮食服衾无不是上好的,大逢山岁月里他并不曾受半点亏待。年深日久他甚至有了种错觉,这冷似从胎里带来的,跟了他这些年。左右那冷虽然缠结,却也不算难熬,红莲天舞在手,便解了好些难过。
平日他除了练剑,便是依老样子待在铸剑炉山,伴着那些寡言至无言的师匠们。李轩来看他,屡屡嚷热,抱怨他如何能在这种地方蜷上这么长久,吴羽策掐着他的脸把一勺子铜水送到他嘴边,他就老实了。
想来他也是看惯了人怕冷,因为香隐空也是那么个打扮,还更厚些,一件竹筒滩皮长袍毛头细密,雪茸挑起多高,轻渺渺拂着他苍白秀美脸孔,胜雪中莲。
这人似不会老的,吴羽策想,来了大逢山整七年,香隐空始终是当年那个模样——就算当年,他看上去也并不像生得出李轩的年纪。
故此他也不曾疑心过香隐空会是李轩的爹。
香隐空倒是着意瞧了他几眼,也没过问李轩为何带他一道来,只命人给他俩热热地斟了两碗桂花稠酒,李轩嫌热,放着不动,吴羽策小口啜着,冷眼旁观,便觉平静得有点过了头。
随后香隐空一句话就炸了李轩的锅:
“山里新来了几个好女孩子,你看看去。”
李轩慢慢抬起眼,“看什么?”
香隐空没理他,“都生得好,温柔会疼人,你这么大了,身边好放个人了。”
李轩静了会儿,上上下下作势打量他,笑出了声,“你这么大了,身边也没个人?”
香隐空端了那碗稠酒就泼他一脸,李轩动也没动,闭眼龇了下牙,伸出舌尖长长地舔去一脸酒汁,笑了笑,“甜。”
他脸孔烫得通红,吴羽策指尖一攥自己衣摆,又慢慢松开,简直不知该不该继续听下去,打从心眼里恼李轩拖他过来,无穷尴尬,莫名烦躁,简而言之,十分想揍。
奈何揍不着也揍不过。
“得了吧,老鬼,”
李轩擦擦脸,照旧是那个笑逐颜开的样子,“我不要,你留着吧。”
香隐空看起来并没丧失耐心,“那你要什么。”
吴羽策忍无可忍,转身要走,李轩出语惊人,一句话把他钉在原地:
“我要阿策。”
那两人看都没看吴羽策,当他不在一样鬼话连篇。
“阿策不能当你老婆。”
“那我就不要老婆。我要阿策。”
香隐空特别平静地陪他扯淡,“阿策不答应的。”
他问吴羽策,“你答不答应?”
吴羽策冷笑。
李轩慢慢转过头,盯着少年细白颈子,“那要是我睡了你呢?”
吴羽策看着他,一伸手按上腰间剑柄,“……你试试。”
香隐空特别平静地看着他们扯淡,拍了拍手,轻声说:“都给我滚。”
李轩一把抓住吴羽策手腕,拖上就走,力道大到悚人。
他拖着吴羽策一气走到石廊深处才放松手指,吴羽策抬手去看,腕子上已经一圈乌青,那只手给李轩捏得血脉仿佛都停流,瘀得手指冰冷。
十分的气里倒有五分窘迫,他一拳挥在李轩脸上。
准准地中了。
五分窘顿时成了十分,吴羽策一声骂了出来,“你他妈的……”
后背撞上石壁时的冲力教他觉得如给一匹狼扑在了墙上。
李轩抵着他前胸,扣牢了他腋下,硬生生把他推得脚尖离地。
“阿策。”
吴羽策垂了下头,正对上李轩的眼。
黑眸似玉,光彩柔而泛泛,他眼神向来毫无表情,益发不像个活物。
李轩的声音短促又欢快:
“你有事不肯给我知道,我也有事不想给你知道。我们都有事不能被那老混蛋知道。”
“……你他妈放我下来!”
李轩没理他,忽然笑了:
“不过你早晚会知道的。”